“见过镇国王爷、王妃!”孙衡都出冷汗了,惹了人家小的,现在大人找上门来了,不止是自己战战兢兢,手下的那些将军们也是一样,站成两排,连动都不敢动。
“孙大将军,您可别叫错了,就他那个狗屁倒灶的老东西,还什么王爷,就是刁民一个。”
在场十几个人全都愣住,夏侯青霜可真是不给简云舒面子,当着外人的面就这样数落起简云舒了,好像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也不知道老皇帝怎么想的,硬是给他安个名头,这根本没有什么用的。”
连先帝都敢说了,这些人可真的没想到夏侯青霜如此的直白大胆,一个个吓得更是不敢动弹,更不用说是搭话了。
“他现在不少王爷了,你们也别这么拘束了。来来来,都坐,都坐!”夏侯青霜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就在旁边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简云舒笑呵呵的就坐在夏侯青霜的身边。他们夫妻俩可以这样,不代表别人敢这样做,都还只能站着。
“你们都不坐啊?那就站着好了!”夏侯青霜自顾自的喝着茶,等到将茶盏放下,才开口说道:“孙大将军,我们今天真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更何况真凶现在还没找到。此次前来,就是想要请孙大将军再宽限一些时日的。”
“您说,您说!”孙衡一直弯着腰,以他的身子骨,都是感觉有些酸痛了,额头上的汗珠,滴滴落下。
“听说孙大将军只是给了一个月的期限,能否商量一下,再延长两个月?”
“行行行,当然可以了!”
看着简云舒和夏侯青霜终于走了出去,孙衡整个人突然间就轻松了,却像是浑身没有了骨头一般,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孙衡,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才是无形的威势,自始至终简云舒一句话都没有说,脸上还带着微笑,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是他那个虚无缥缈的镇国王爷的名头吗?好像不是。
只是给三兄妹简单的提了醒,夫妻俩就放手让他们自己去查了,两人倒也乐得轻松,便四处游山玩水起来了。
“说是游山玩水,怎么跑这案发现场来了?你是不是还不放心。”两人缓缓步行,已是到了小山包上的案发现场了。
“倒也不是不放心,只是随便看看。再说了,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现场哪里还会有什么线索。”
“没线索你也可以把线索给推出来啊!”
“夫人对为夫的就这么自信?”简云舒顿时便是胸脯一挺,整个人神采飞扬了起来。
“那是当然,我夏侯青霜选的人会差吗?”等到这句说完,夏侯青霜才看见身旁的简云舒一副得意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这次却也不打击他了,笑着说道:“好啦好啦!赶紧看看现场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夫人!”简云舒就站在案发现场,向着四周望去,半晌后突然问道:“夫人,如果你是杀人凶手的话,杀完人后,第一时间做什么呢?”
“当然是离开现场了!”夏侯青霜抬头看了一眼简云舒,知道他这样问肯定是有什么新的发现,“说吧!你都看出什么了?”
“有人在说谎!”
“有人说谎?”夏侯青霜可不知道简云舒到底是如何下的这个判断的。
“凶手杀人后,第一时间是离开了现场,可是你猜,凶手是朝哪个方向去了?”
“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夏侯青霜直接就白了简云舒一眼。
“你看看城门的方向,有发现什么问题没?”
“空荡荡一片,能有什么?”夏侯青霜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赶紧说,别卖关子了!”
“你都说了,空荡荡一片,从这里看向城里的方向,几乎没有什么遮挡物,那么,从城门的方向看过来呢?”
夏侯青霜再次转头看向城门的方向,稍稍皱眉之后,眉毛就展开了,“你是说,那个报案的老农在说谎,他根本就是看见了凶案发生的经过,因为这里正好是上坡的地方,前方并没有遮挡物,那老农如果是在一两里之内,一定是能够看得到这里的,除非老农的眼睛有什么问题。”
“正是!所以,我们先要去找的,就是这个老农,他一定知道了些什么。而且,更为奇怪的是,凶手也一定能够看见那老农,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总不可能凶手是与这老农相互勾结吧?”
“应该不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一问便知!”
牛老叔是小村里的人对他的尊称,三间瓦房前是一大片的青菜,走过菜地,瓦房的一扇门走出了一个老农,看见出现在自己家门前的简云舒和夏侯青霜,稍稍愣了一下,“两位是?”
“您是牛老叔?”
“是!”
“上次孙家少爷的案子,就是您报的案吧?”
“是!两位是?”
“我们刚从大将军府过来,有一些关于案子的事情,需要问牛老叔一下!”简云舒悄无声息的掏出一锭银子,就放在手上,很明显牛老叔看见了,却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到了简云舒的脸上。
“该说的我都已经和衙门的方捕头说了,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去找他吧!这里不欢迎你们!”牛老叔说完便直接进屋了,大门哐当一声关上。
“怎么办?”夏侯青霜知道简云舒肯定是不会用强的。
“没事!我来!”
简云舒直接便走到了门前,从脚步声他就知道,那牛老叔并没有离开,就在门缝里看着,而从方才牛老叔看了自己手上的银子那一眼,他就能够确认,这个老农的眼睛并没有什么问题。
“牛老叔,相信您也知道,大将军府曾经抓了几个年轻人,并只给出了一个月的期限,若是不能找到真凶,这三个无辜的年轻人,很有可能便会无辜冤死了。牛老叔,您就忍心看着无辜之人,平白背上这杀人的罪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