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终于过去了,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便惊喜的发现,我的身体竟然已经可以动了,虽然还是非常的沉重,但起码可以自己下床了,不用像个死人似的一直躺在床上。
我挣扎着下了床,还没有来得及打开房门看看外面的情况,熟悉的脚步声便传了过来。从声音就能听出又是那个女人,这一天多的时间里,除了这个女人,其它的我一个都没有看到。
我转了转眼珠,很快就有了主意,当下又又快速的躺在床上等待着。不多时,那个女人便进来了。
女人端着碗来到了床前,看了我一眼,将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就在她准备将我叫起来的时候,我猛然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一个弱女子而已,根本来不及反应,然后就被我扔在了床上,因为脖子被掐住,她无法发出声音,只能胡乱的挣扎又抓又扯。
我并不想伤她的性命,我只想逃离这里而已,只要将她弄晕过去,我或许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她不知道我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的计划很好,可是没有想到,就在这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人走进了房间?
“完了!”
这一瞬间,我心中哀叹,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这么不走运呢?
我转头看过去,却不想,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然后,然后我停下了动作,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进来的人竟然会是赖老清这个老家伙,这一瞬间,我脑中产生很多问题。
他不是在十字集吗?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难不成,这老家伙已经加入了戮尸一脉?或者,他本来就是戮尸一脉的人?我早就察觉这老家伙有些不对劲了,只是他一直都隐藏的很好,现在,他终于不再隐藏了吗?
好吧,先不管赖老清的身份,姑且只当他是一熟人,因为是认识的人,此时此刻,却显得非常尴尬。
前来送药的女人就在我的床上,而且正被我压在身下,这个姿势,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赖老清面无表情的看着房间里的我,但是我却发现,他的嘴角却在不停的抽搐,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下意识就想解释,急忙说道:“这个,那个,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只是想……”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身下被掐的气喘吁吁才刚刚透过一口气的女人打断了:“死鬼,快放开我啊,早就说了你身上还有伤,不能乱来,你偏要来,这下好了,丢死个人了。”
我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这个女人。玛德,老子只是想掐晕你好不好,你别乱说话啊!
好一会,才猛然反应过来,这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是这个女人不忿我的举动,故意让赖老清误会。
果然,赖老清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阴恻恻的冷笑一声,道:“恢复的很快,不过看来,我应该给你配一副毒药。”说完,赖老清不等我解释,转身便走。
我无奈摇摇头,这,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怎么这么倒霉?这都被抓住了,难不成还要被安上一个淫贼的帽子吗?
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放开了她,翻身下了床。逃跑计划已经破产,再进行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女人看起来很得意的样子,明明脸色很不好看,却在发笑,并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再说:敢欺负老娘,这就是报应,这下有你好看。
女人也走了,什么也没说,不过走的时候没有关门,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犹豫了片刻,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走出了房间。
这是一间民房,非常普通的那种,我从未来过这里,显然,在我晕过去后,有人将我弄到这里来的。
周围没有看到山脉和大片的森林,外面可以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听口音,像是陕北这次的土方言,由此可以判断出,这里不是在秦岭,应该是在附近某个村子里面。
院子里面没人,赖老清这老家伙刚才露了一头,这时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个个,都神出鬼没的,是怕被我发现什么吗?”
我冷笑一声,虽然这个村子看起来非常普通,可越是这样,越让我怀疑这里会不会就是戮尸一脉的大本营呢!
因为戮尸一脉人多势众啊,不可能窝在一个地下室一般阴暗的小房子里面,在这种比较偏远的地方就是非常好的选择了,在这种地方,很难被人发现,就算有人偶尔闯入这里,看着也只是一个普通村子。
“嗯,一定是这样。”我心中十分笃定。
虽然深陷“贼窝”,但我并没有太慌张,他们既然将我捉来,就不会轻易要我的性命的,那就还有周旋的余地。
我走出了院子,这里位置很高,视野很好,可以看到整个村子的全貌,当然,我所在的地方,也能被整个村子所有地方注意到。
他们一定是故意将我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只要我一出来,就会有人注意到,这样的话,我就很难逃离这里了。
“实在太阴险了。”我心中大骂。
很快我就遇到了人,一个中年男子,肩膀上扛着锄头,似乎刚干完农活从地里回来。
一看到我,这人便是一愣,然后瞪着两个眼睛看着我。
我心中顿时有些警惕起来,这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农民,但我觉得他肯定不是,说不定就是戮尸一脉里面某个厉害的角色。对,一定是这样,看他迷茫的眼神,就算表面装的再像,也掩饰不住里面那种凶狠。
“哼哼!”我自以为已经完全看透了这个家伙,他一定是来试探的,我可不会上当,待会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答,看他怎么办。
可让我意外的是,男人看了一会之后,却什么话都没有说,缓缓收回目光,然后转身,表情平淡的走了,至始至终,连一个字都没有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