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宓妃突然大叫了一声,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叫,但心中却已经感到不好了,我了解她,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原因,她不会如此失态的。
但是,我已经收不住手了,只能微微将手中的兵器偏了偏,刺在这老僵尸的肩膀上面。
这老僵尸竟然不堪一击,直接倒在了地上。
匕首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刺了进去,之前对付那些僵尸可没有这么顺利和容易。
不对!肯定有问题!
我心中立马就察觉出情况有些不对劲,果然,这时宓妃快速的跑了过来,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你,你……”
“怎么了?”
“你不觉得,你得手的太容易了吗?”
我这时候才猛然想过来,如果这老僵尸真是非常非常厉害的话,仅凭一把匕首就能将它解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那种能力。而且,它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这也太脆弱了,就算是一只最低级别的行尸,也不会如此没用吧?
我急忙仔细看了一下,顿时便惊心的发现,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僵尸,他是一个人。
他的皮肤是正常的颜色,穿着气息等各方面都俨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才能拥有的。
“是一个人?”
“是一个人。”宓妃无奈的说,她刚才提醒我,就是因为她看出,这家伙不是僵尸,我们找错了对象。
但是很快我就想起另外一个问题,这个人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次造化之门的打开,可不就是谁都能进的来的,据我所知,除了戮尸一脉自己的人马外,只有夜倾城进来了,虽然还没有看到这个人的脸,但从身材肯定,他不是夜倾城。
他到底是什么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是为什么进来的?这些都是我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幸好,刚才那一下经过宓妃的提醒,只刺在肩膀上,没有在致命之处,短时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二人急忙蹲下将这人的身体扶起来,他摇摇晃晃,好像全身都失去了力量一般,站都站不起来了。这种情况,绝对不是因为我那一下造成的,而是在我们看到他之前,他就已经是这样了。
他有病,很重的病?还是受了什么重伤?
我们不得而知,将他的身体扶起来后,就迫不及待的看向他的脸?
“啊!怎么是你?怎么可能?”
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因为,这个人我认识,不仅认识,还非常熟悉。
“赖老清!”
不错,这个人竟然是赖老清,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我记得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就是在第三块黑石印被找到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在一起还定下了结为同盟的约定。之后我们设计戮尸一脉,想利用他们找到最后一块黑石印,赖老清也除了一些力气,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没有想到,他竟然跑到了这里我很好奇,他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他现在的状况有些糟糕,造成这种情况的并不是我刚才的那一下,而是别的方面。他的脸色很难看,就像死人一般,没有一丝血色了,整个人没有了一丝精气神,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急忙询问。
或许是听到我说话的声音,赖老清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看到我,整个人顿时激动了,急忙开口说道:“张小邪?你,你不是已经起了吗?”
“死了?”我愣了愣,整张脸顿时黑了下来。“怎么可能,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是不是记错了?”
“不不不,我不可能记错,我亲眼所见的。”
我心中顿时一动,立马想起十字集那具跟我长的一模一样被人掏了心肝儿的尸体,当下试探道:“是不是在十字集?”
“不错,我亲眼看到你的尸体。”
“这个,我觉得可能是你搞错了,那个人也许是一个长的跟我一模一样的人,这里可是张小邪本尊哦?”
赖老清也愣了一下,仔仔细细的看了我一会,突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他们果然没有说错,这个世界上,果然有这种人。”说着说着,嘴角留下泪水,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听得一头雾水,这老家伙该不会被人打傻了吧?刚才还好好的,这会怎么像个神经病一样?
“那个,你到底在说什么?”
赖老清被我打断了思考,然后又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紧紧盯着,最后看得我心中有些发毛了。
我刚想提醒他一下,他突然开口说道:“张小邪,我问你一件事,你能老实回答我吗?”
“啊?你说。”
“你能不能想起你自己以前的事情?”
“当然能啊!”我立马开口说,觉得这老家伙肯定脑子被打坏了,好些年前的事情我都能记得一清二楚,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我傻了不成?
“不不不,我说的是你小时候的事情。”赖老清又道。
我一愣,仔细想了一下,不由皱起眉头。
小时候?我,我好像还真的想不起来。
不可能啊,我的记忆力一直都很好,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呢?
我有些急了,不得不急啊,一个人小时候是非常重要的,这能证明他的成长,可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呢?不仅想不起来,甚至连一点点印象都没有,完全就是一片的空白。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这么多年,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去在意这件事,难不成是我记忆断层,失去以前的一些记忆?或者是戮尸一脉对我做了什么手脚,让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啊!而且,多年前的事情我都还记得呢,他们怎么做到只让我忘记小时候的事情的?
看我的脸色阴晴不定,赖老清立马就明白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果然如此啊!”
我怪异的看着他,这种事情,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总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而我自己,却不知道,这种感觉非常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