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不再看他,男人么,还不都是上面一颗脑袋,下面三条腿,这家伙整体布局是挺流畅,可也没长出四条腿来,不值得她豁出脸皮子去研究。
“有些人叫我何总。”
现在鸭子都叫‘总’了?她门儿不清。
“有些人叫我何少。”
少爷?好像是听过差不多的称呼。
“亲密的朋友叫我晓佐。”
鸭子也有亲密的朋友?
“至于你――”声音极柔,极媚,环绕着她:“我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恩准你在‘特别’的地方,叫我‘佐’。”
啊呸,当自己是皇帝老子:“还‘左’呢,有没有‘右’啊?”
不经意的戏谑,却叫何晓佐立刻翻了脸,走过来,一脚踏进浴盆,看都不看莫离一眼,声音冰冷:“行了,去给我买衣服。”
莫离歪头斜眼的瞟了一眼倚坐在浴盆里的何晓佐,深呼吸,再深呼吸。
变态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变态了……莫离安抚自己,然后默默的转身出门。
干那‘行’的,手机是何等重要的‘生产资料’,貌似他那部还蛮贵,姑且忍他一回。
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拎包出门,心有余悸啊,可不拎着出门,更不放心,再三考虑,还是拎着出门了。
路过玄关处,看着那堆臭衣服,嫌恶的踢了两脚,她对奢侈品没什么概念,可也看出何晓佐这身行头,绝对不便宜。
钻进平价服装自选市场,十八块的大号t恤,二十八块的球鞋,三十八块的断码牛仔裤。
内、裤――她跟他又不熟,这东西,不该是她帮忙买,再说,外面还套着裤子呢,里面穿没穿,谁知道?
最好等他穿裤子的时候,‘嗤啦’一声拉上拉链,‘哎呦’一声报废他小弟,看他以后怎么做生意,做不成生意,怎么充大款?
对了,忘了还有后庭花……
去收银台,购物小票是一定要收好的,她态度好一点,或许,那家伙良心发现,能把钱还她,虽然,概率近乎为零,但,只要还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希望,就不能放弃,不是么?
途经药店,特意进去买了瓶84消毒水,回去,得做个大扫除,还要消消毒,特别是浴盆。
而那厢,何晓佐把自己洗得香喷喷了才出来,擦干头发,走进莫离卧室,不等看清床头照片,就听见开门声。
他快速跳到床上,拉过被子,半遮半掩,绝对魅
惑,却不想,进来的却是意料之外的人。
“辄止,我们自己跑回来,妈妈会不会生气?”
“米夏姨今天要去接个很重要的客人,没工夫过来接我们,妈妈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我们都这么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咦,这是什么――难道妈妈开始捡破烂了?”
“浅尝,脏死了,别乱动。”
何晓佐裹上大被,盘坐在床上,看着推门而入的两个小家伙。
真是对漂亮的小天使,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像个芭比娃娃;而那个男孩,墨玉似的眸子,透着超越年龄的睿智,想想,这对小儿女要是长大了,不知要害死多少人呦!
显然,何晓佐这次错估了敌情,这对小犊子,现在就能害死人。
两个小家伙肩挨着肩,头靠着头,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研究着裹在被子里的何晓佐。
在人前,多半都是浅尝先出声:“大叔,这大热的天,您老也不怕捂出热痱子来?”
何晓佐那煮熟的鸡蛋清似的小肉皮慢慢红了,也不知道是捂得还是羞得:“我感冒了,怕冷。”
辄止却问:“你是谁,为什么坐在我妈妈的床上?”
何晓佐的脑袋有点懵,那晚,他摸过莫离的小腹,很紧致,而且她连接吻都不会,他觉得她一定没有男朋友,又怎么可能想到她有这么大的两个孩子。
“你们妈妈是谁?”
异口同声:“莫离。”
何晓佐的脸色有点难看了:“你们是她领养的?”
辄止很不高兴:“你才是你妈妈领养的。”
浅尝鼓起腮帮子:“你们全家都是领养的。”
何晓佐对莫离是感兴趣,但,无关爱情。
他没骗她,他确实有晚睡强迫症,已经好多年,当年刚出国,才十来岁,处处不适应,深深的孤独感使他沉溺电游,过了一段昼夜颠倒的生活,后来戒掉了游戏,却没戒掉晚睡。
那晚,抱着她,他睡得很踏实,甚至被她算计了都不知道。
男未婚女未嫁,凑在一起,玩玩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这些年跟他混在一起的,没有吃过亏的――至少在物质上。
但,何晓佐有自己的信条,那就是玩得再野,‘人、妻’是坚决不招惹的。
要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他早走了。
好在,莫离很快就回来了,发现浅尝和辄止在,立刻板起脸,把手里拎着的购物袋往何晓佐身前一丢,转过身,一手抓一个,往外走去,连购物小票都顾不上了。
或许,那两个小家伙要挨一顿胖揍了,不过,何晓佐没心情出去调侃,翻来翻去,没翻到内
裤,何晓佐磨了磨牙,穿戴整齐后,出去从那堆‘破烂’里抽出自己的皮带。
见莫离关上小卧室的门走过来,很是和颜悦色,看来是被自己的一双小儿女给收服了。
何晓佐不关心这个,他只想知道:“他们,是你领养的?”
莫离愣了一下,敛了和善的表情:“他们,是我亲生的。”
何晓佐没忍住:“你男人是谁?”
莫离有点恼了:“关你屁事?”
有一种性格,只许他把别人当粪土,却不许别人当他是狗屎,这种性格叫做――唯我独尊。
何晓佐怒气冲冲的瞪着莫离。
莫离不甘示弱,睁大眼睛瞪回去。
比谁眼睛大,她才不怕他。
啧啧,好多彩的一张脸,一会儿绿的,一会儿又变成紫的,瞧瞧、瞧瞧,都快黑了。
她跟他又不熟,他摆出一副好像她给他戴了绿帽子一样的臭脸,给谁看?
何晓佐突然转身走向玄关,莫离赶紧出声:“喂,买衣服的钱我不要了,就当赔给你的,你别忘了把那堆臭衣服带走啊。”
说完之后,突然反应过来,他身上怎么全是她的沐浴露味?
连何晓佐到底走没走都没看,转身就往浴室跑,拿起沐浴露瓶子,轻轻的了,她的心跟着沉下去,不甘的倒空了空,没了,全用光了,她都舍不得用,大半瓶子啊,忍不住低吼:“真倒霉,遇上这么个败家鸭子。”
身后响起?人的低语:“你说谁败家――还鸭子?”
小卧室门拉开一条缝,两个小脑袋一上一下,浅尝伸出一只小肥手,拎着皮鸭子的小脑袋:“妈妈,澡盆里的鸭妈妈在这儿了,我们这次没把它玩丢了。”
站在浴室外的何晓佐闻声看过去,那皮鸭子和他身上的t恤是同一个颜色,嫩嫩的鹅黄,只是被彩笔画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又低头看看自己,直到这一刻,他才看清楚,t恤胸口的图案,不是什么抽象画,而是草书大字:哥是疯子,随时发病,生人勿近!
何晓佐觉得自己再不走,真有疯了的可能,继而灭了这一家三口。
他是绅士,不打女人,攥紧拳头,在莫离眼前挥了挥:“疯婆子,好男不跟女斗,这次放过你,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莫离撇嘴:“当我想见你啊!”
何晓佐毫无留恋,出门,噔噔噔,一口气跑下楼。
走出小区,才想起身无分文,电话也没了,那个疯婆子带他左转右转才转到这里,他又不认得路,咬咬牙,又回头了。
在他转身的一瞬,一辆车疾驰而过,而那开车的,正是瞿让,这家伙目光也尖,一眼就看见了何晓佐。
‘吱――’刹车,然后,倒回来,眼见何晓佐的身影消失在老旧的小区大门内。
一边兴冲冲的摸手机,一边咕哝:“啧啧,瞧这身,真够寒酸的,沈夜不是放过关家了,谁还有这大本身,把那奸商搞破产?”
电话接通,传来低沉冷淡的声音:“什么事?”
“第二公子,猜猜我看见谁了?”
沉默,对这种无聊的问题,沈夜从来不回应。
瞿让不以为意:“我好像看见关赫瑄了,搞得挺邋遢的,你又玩他们关家了?”
“关赫瑄刚接了个合作案,目前人在新加坡。”
瞿让一愣:“靠,真见鬼了,我和关奸商认识十几年了,刚才那家伙,从侧脸到背影,连走路的姿势,都是一样的。”
沈夜不冷不热:“要是累了,就歇歇,我处理好手头的事,就过去。”
瞿让瞪着手机屏幕,瓮声瓮气:“我没有老眼昏花,真有个酷似关奸商的家伙。”
其实,沈夜早已挂断电话,这只是瞿让的自言自语,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我想起来了,那年在医院……”
瞿局长在这边追忆往昔,而那头,何大少又噔噔噔,一口气跑上六楼,嘭嘭嘭的狠砸门板――像黑
社上门收高利贷。
莫离以为是米夏:“来了来了,是不是又把家里的钥匙丢了,那么大的人了,还不如浅尝和辄止……”
门一开,生生咽下后面的话,防备的看着何晓佐:“怎么是你?”
这家伙说话真像放屁啊,刚说过以后不要再见她,转个身,就又蹦到她跟前来了。
何晓佐抬高一条胳膊,弯曲着抵着门框,看着莫离的表情,很怄火:“不是你男人回来,很失望?”
莫离懒得跟他纠缠:“你又想干什么?”
何晓佐摊开手,伸到她眼前:“给我一百块打车。”
莫离一声尖叫:“你抢劫啊,我自己都不舍得打车,还给你一百块打车。”
何晓佐颠了颠手:“你是你,我是我,少罗嗦,快点拿钱来。”
“一百块,你打奔驰啊?”
何晓佐很不耐烦:“你给不给?”
莫离突然觉得,他们两个的对话,怎么就那么像赌徒丈夫输光了之后,回家逼老婆掏钱,再不给,就要对她大打出手的感觉,忍不住抖了抖,鼓着腮帮子:“等一会儿。”
砰地一声关上门――她才不要引狼入室。
翻翻皮包,兜里没硬币了,她又盯上了摆在客厅角柜上的一对金灿灿的小猪储蓄罐。
刚走几步,浅尝冲过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小猪罐,满脸防备的对着莫离:“妈妈,你每次都从我的小猪肚肚里掏钱,都不掏辄止的。”
莫离端出狼外婆诱拐小红帽的表情:“辄止攒够十块,就跑楼下跟小卖店奶奶换成纸币,里面都没有硬币,妈妈只掏出来一块钱就好。”
浅尝都要哭了:“我一会儿也下去换成十块十块的。”
莫离利诱:“等妈妈有零钱了,双倍还给你。”
浅尝不上当:“你每次都这么说。”
利诱不行,就来威逼:“看见外面那个叔叔没有,告诉你,他是个疯子,一发病就乱揍小孩子,我们赶快拿一块钱打发了他,让他去公交车,然后被警察叔叔抓进去。”
挨揍?浅尝想起上次被妈妈打屁股的恐怖经历,心有余悸,屈服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一块钱,还不忘补充句:“妈妈,等你有零钱了,一定要双倍还给我啊。”
莫离胡乱点头,捏着硬币打开门:“喏,给。”
何晓佐抬头看看莫离,低头看看手心里的一块硬币:“这是什么?”
莫离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钱啊。”
“我当然知道,我说一百块,女人,你听不懂么?”
“不就是坐车么,一块硬币,坐公交车,足够你从城南跑到城北了。”说完,不等何晓佐反应,砰地一声,狠狠的甩上门。
何晓佐不敢置信,莫离居然像土财主打发要饭花子一样对待他!
就算不祭出他何家大少的身份,单凭这张脸,也是上欺老奶奶,下骗小妹妹,从小到大,无往不利,何曾受过这鸟气,屋里那臭娘们,是个有眼无珠的吧,对,一定是这样!
何晓佐攥紧那一块钱,冲门板挥了挥,咬牙切齿:“你等着,回头我就让常荣轩拉一卡车硬币,砸死你丫的。”
又站了好一会儿,没等到莫离‘痛改前非’,何晓佐恨恨的下了楼。
出了小区右拐,就是幸福花园小区公交站点,站点斜后方有个小卖店,内设话吧。
何晓佐看看前方驶来的公交车,攥了攥手中硬币,挪步,毅然走进小卖店。
看店的是个退休女教师,姓辛,长得慈眉善目,辄止每次攒够整数的硬币,就跑来这里跟她兑换成纸币――源于莫离回回都掏硬币,不拿纸币。
何晓佐进门,径自走到话机前,拿起话筒后,才去看辛奶奶:“大妈,打110,是不需要付费的,对吧?”
辛奶奶微微低头,眼睛从老花镜框上方看过来:“嗯,对。”
何晓佐果断拨号,接通:“喂,我迷路了,需要帮助,我在幸福花园小区的公交站点。”
辛奶更低,眼睛完在老花镜外面,疑惑的看向何晓佐,等看到他胸前t恤上的字后,眼底铺开了然。
撂下电话,才发现辛奶奶异样的目光,何晓佐低头看看胸前的大字,磨了磨牙:“我不是疯子。”
辛奶奶忙点头:“嗯嗯,不是。”
就像喝多了的人,你千万别说他醉了,跟你抬杠是小,耍酒疯可就要命了。
金字招牌何大少,今天是砸那臭娘们手里了。
先被她一脚踹进臭河沟,他都没让她包赔精神和损失,就用了她点沐浴露,居然被她骂做‘败家鸭子’,下来搁这打个电话,又被当做疯子。
“我真不是疯子。”
“嗯嗯,你没疯,真没疯!”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爆胎。
好在,今天110出警不是一般的有速度,在何晓佐爆了前赶到了。
看着辛奶奶那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何晓佐将怨气全积在莫离身上了。
他的信条:晓佐报仇,三天都晚――疯婆子,走着瞧!
打发了何晓佐,莫离把浅尝和辄止关小卧室里写作业,她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看着蛮清爽,可闻着不舒服,全都是消毒水味。
最后扫到玄关,用拖布把挑高何晓佐丢下的衣服,前看看后看看,自言自语:“洗洗干净,能不能卖回我今天的损失啊?”她还在惦记给何晓佐买得身衣服花的钱。
咚咚咚,又是敲门声,不过比之前何晓佐叫门,温柔很多。
可还是叫莫离心声防备,站起身,透过猫眼看看,怎么没人?
咚咚咚,还在继续。
莫离有点怕:“谁啊?”
“离离啊,是我,快开门。”
有人发嗲,嗲得骨酥魂颤;有人发嗲,嗲得鸡皮直窜;米吓发嗲,嗲得毛骨悚然――典型狼外婆: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可以想见,如果她问:“不开行不行?”
门外的米夏肯定会一边笑,一边磨她那口利齿,貌似温良的回复她:“扒了你皮行不行?”
莫离习惯性屈服于米夏的淫威,乖乖开了门。
米夏歪着脑袋,露出媲美印在牙膏盒上的整齐牙口,一发话,像机关枪:“离离,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无数次的表哥洛邈,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是打算让他住我家的,可你知道良良那个人哈,不怎么方便呐,我就想了,反正你这里还有一间卧室,就让他住你这好了,对了,不用看我面子,房租该收多少就收多少,事情就这么定了啊,那我走了啊。”
肺活量够大的,一口气下来,都没给莫离插嘴的机会。
米夏一挪身,莫离看见被她挡住的男子,心一颤,第一感觉:美男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第二感觉:似曾相似……
干净的白衬衫,雌雄莫辩的面容,服帖柔顺的发丝,额前垂下的几缕,随着他突然抬头,轻轻晃动。
从未见过这么干净的眼睛,净的,不掺杂质;净的,空无一物。
像住在原始深林中的野生小鹿,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可,小鹿突然翻了脸,好像看见了洪水猛兽一样,毫无预警,转身就跑。
米夏慌了:“诶,表哥,表……”急冲冲的追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米夏给莫离打电话:“离离,让邻居帮忙照看一下浅尝和辄止,我在夜市烧烤摊等你。”
“你搞什么?”
米夏将声音刻意压低:“我猜我表哥刚才可能是看见了浅尝和辄止,才跑的。”
“他是来租房子的,跟浅尝和辄止有什么关系?”
米夏干笑两声:“哈、哈、哈,我表哥可能是个gay,很讨厌女人,所以,我告诉他,你是百合,只对女人感兴趣,不会打他的歪主意,只是忘了跟他说,你还有孩子。”
莫离沉默了好久,感慨:“为了过你们的二人世界,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卑鄙啊!”
米夏解释:“我不也是没办法,表哥和潘良良很不对付,再说,让浅尝和辄止先到你屋里挤段时间,就有大把租子收,不用跟我客气,他不缺钱,我支持你狠狠的宰他一笔,还有,他是个音乐天才,可惜十八岁时受了伤,听不到了,貌似也不能说话,现在改行画画了,超级安静的,你完全可以当他是空气。”
莫离迟疑了一会儿:“天才啊,听说都变态,他不会伤害我家浅尝和辄止吧?”
米夏连连保证:“这点你放心,我表哥只会动手打女人,绝对不会去揍小孩子的。”
“打女人?”
“是啊,姑妈说去年有个很漂亮的女人半夜爬他床,结果被他打断三根肋骨,所以我们才怀疑他是个gay。”
莫离沉默了更久,随即爆发:“米夏,这么变态,你还要介绍给我?”
米夏自觉失言,嬉笑解释:“我也是刚刚知道,他病得这厉害。”
却,接着补了句:“其实我觉得,他和你蛮搭。”
莫离愤怒的:“这变态,还跟我搭,你什么意思啊?”
米夏怪笑:“还记得良良那兄弟不?”
“好像――有点印象。”
“不也被你打折了腿。”
“那不同。”
“怎么不同啊,都是想强上,结果伤筋动骨。”
莫离:……
米夏继续打攻心战:“有那么句话――每个说不想谈恋爱的人,心里都藏着个不可能的人,听家里人说,我这表哥,十八岁之前挺正常的,以理论结合实际,做出具体分析,我认为那家伙心里,肯定藏了个畜生。”
莫离莫名的感觉,米夏这话,听着刺耳。
“再说你,这几年,多少优秀好儿郎都没能把你搞定,所以,在你内心深处,没准也藏了头禽兽,看看,多有缘,这就是同病相怜,怎能不惺惺相惜呐!”
莫离脑子里闪现出她和洛邈激烈扭打,都想把对方搞的缺胳膊断腿,然后,他们两个果真都成了残疾人,需要相互搀扶才能走出‘战场’,最后,血肉模糊的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太惊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