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布匹丢了过来,公孙度接住布匹后,迅速将它们首尾相连,结成一张巨大的网罩,这布匹上原先就用朱砂写上镇鬼符咒,公孙度运起真气猛甩布匹,像个巨大的天罗地网一般往鬼婴身上罩去,噗地一声,就将百来具鬼婴包裹起来。
“借力五方,化布缚鬼!收!”
随着咒语念完,五色布匹越裹越紧,最后缩到如水桶一般大小。
公孙度越泥而过,单手一捞,就将五色布匹拎起,而这无数鬼童已被牢牢地收在五色布袋之中。
公孙度看着布袋中扭挣扎的鬼童,满意道:“这数量应该暂时够吸收了,只不过实在是太损阴德,这种方法还是少用为好。”
原来公孙度想到帮苏诚短时间内提升实力的方法,就是捉拿鬼魅!因为这鬼魅也是灵力的一种,苏诚本就是修炼的阴曹地府的法术,他吸收这些鬼童身上的阴邪之力,修为自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大增。
因为这鬼魅也是灵力的一种,苏诚本就是修炼的阴曹地府的法术,他吸收这些鬼童身上的阴邪之力,修为自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大增。
这也是刚才苏诚明明能够用积尸气轻而易举的抽取鬼童身上的鬼气将这些鬼童尽数化解,但却没有使用的原因。
公孙度用五色布匹收了大部分的鬼童,其它剩余的鬼童见情况不对,吓得直接就钻入泥潭之中消失不见。年轻男子吓得已是面无血色,爬都爬不起来,这听鬼故事是听鬼故事,当亲眼见到鬼故事时,哪有人能受得住啊?
这鬼童消失了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浑身哆嗦道:“我的妈呀,这刚才的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生得这么吓人!”
“是鬼童。”公孙度指了指原先被捆缚的那具鬼婴道:“你没感觉他们跟你的孩子长得十分相似吗!”
年轻男子未理会公孙度的讽刺,依旧有些惊魂未定:“那刚才我妈也是这些东西伪装?”
“正是。”公孙度又道。
年轻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就说我明明叫我妈去我舅舅家先躲几天,怎么会突然大半夜就跑回来,真是吓死我了。”
公孙度解释
道:“那不过是鬼童的泥塑化形之术罢了。”
鬼婴生于血污之中,天生具有驾驭污秽之物的能力,只是这泥塑而成的老者居然连你都没有分辨出来,单凭这鬼童的能力,恐怕还无法做到。
公孙度目不转睛地盯着院落之中。
年轻男子见鬼物已收,再一想自己未出世的孩儿已经命丧鬼母之手,忍不住怒从心起,骂道:“这到底是什么妖怪,简直可恶至极,竟然无缘无故夺走了我孩子的性命还毁了我一家的幸福,真是毫无道理!这种妖怪真是应该被天打五雷轰!”
公孙度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笑着劝道:“我劝你这种话还是别乱说的好,有道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
年轻男子立即换成一副恐慌的模样:“道长不会吧?难道真的有这么灵验?我一说她就过来了?”
公孙度冷眼看了看村子四周,道:“她好像真的来了。”
年轻男子吓得抖了一下,然后又慢慢的缩回了屋中。只见原本平瘫在地的污泥慢慢鼓起,凝结成一个巨大的泥人,而后一阵阴冷的笑声幽幽传来:“嘿嘿,刚才是谁说我应该被天打五雷轰的?”
这笑声在空旷的村子当中回响起来,带来一阵阴寒气息。原本村子中还零零散散的有几家闪着灯光,但这笑声回响以后尽数灭掉,而且整个村子如同冰窖一般寒冷销骨。
刚刚缩回屋中的年轻男子嗷了一声直接钻进了床底下,连头都不敢冒出来,生怕对方会拿自己先开刀。
此时,泥潭当中又有无数的鬼婴汇聚过来,攒头而,黑压压的一大片,仿佛她骑着是一只有千头婴儿结成的坐骑一般,污秽诡谲,丑陋不堪,这便是百子鬼母鸠兰婆。
附着在百子鬼母身上的泥层渐渐剥落,露出她真正的面目,只见她头裹乌巾,脸色青白,双眼乌黑如墨,背上背着巨大的半圆形经架,十几支长短不一的令牌插在经架上,其间还有无数画满黑红经文的经幡绶带缠绕蠕,如同背了一架子的毒蛇。
百子鬼母被无数鬼童、鬼婴拥护,悬在空中阴冷道:“想不到在现代竟然还有道士收鬼,但是你是不是瞎了眼就连我鬼母的鬼婴也敢收?”
这鬼母长的恐怖异
常,要是换做以前,苏诚八成也会犯怂然后乖乖缩在公孙度身后,但此时他已见过大风大浪,却也不怎么害怕,反倒笑道:“为何你的鬼婴就不能收?你的就不一样吗?我阴曹地府的鬼卒出来收鬼还要先跟你大声招呼?”
百子鬼母见他不过是一个修为平平之人,有些不屑道:“打着阴曹地府的招牌想吓唬我?再说就是一般的鬼卒也不敢收我的鬼婴!”她一弹手指,脚下的两只鬼婴如同弹丸一般射了出去。
公孙度挡在苏诚身前拍出一张黄符,喝道:“御!”
黄光一闪,两只鬼婴啪地一声撞在黄色光圈上,化作了一滩烂泥。
但这烂泥很快又凝成人形朝公孙度抓了过来。
公孙度单手化风符,喝了声:“风符开道,敇!”两道旋风倏地闪现了出来,直接将鬼婴吹裂开来,却是不能再变化了。
公孙度摇头可惜道:“白白浪费灵力。”
百子鬼母大怒,她一甩长袖,背后的绶带如毒蟒一般卷了过来,公孙度捏出一张雷符,喝了声:“借力神霄,以御五雷,急急如律令!”
电芒飞耀而出,但不想这绶带上的经文黑光一闪,无数电芒还未化成雷球就被收的一干二净。
绶带再一甩,就直接往公孙度脸上打去,公孙度急忙伸手挡了一下,啪地一声,就在手背上留下一个伤口,这伤口似乎是由无数细小的伤口汇集而成,上面还有隐隐黑气环绕,黑气环绕之处公孙度的手背肌肉迅速坍陷萎缩,一阵剧烈的疼痛直钻骨髓之中。
“天帝释章,佩带天罡,破秽驱邪!”
公孙度急忙抽出一张天罡破秽符敷在自己手背上,这黑气一散,伤口才有所缓和,他冷笑道:“好厉害的邪物!不过这把我是看出来了,这绶带之上寄养着无数恶灵,所以任何带有阳气的东西与它接触,都会被吞噬殆尽,若是给你这东西捆住了,想必只剩枯骨一具了吧。”
百子鬼母哈哈哈大笑道:“不错,你倒是有些眼力劲,我这宝物唤名浊龙绫。乃是以虺龙下体的浑浊之气加上万千的婴儿冤魂凝炼而成,一条绶带之上蕴含无数恶灵之力,是世间最污秽的邪器,若是教我这浊龙绫稍稍触碰一下,绫上的恶
灵便会喷涌而出,噬咬生人血肉,直至剩下一堆白骨。”
公孙度有些怒意道:“能炼出如此阴邪之物,想必也是杀了成千上百的婴儿,你真当下十八层地狱来清洗你的罪孽!”
公孙度嘿嘿笑道:“你看这位混阴曹地府的朋友根本就不怕你,至于我降不降得了,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双指一抖,黄符化作火球飞旋而出,百子鬼母一甩浊龙绫照例想把这火球吸收,但不想这火球突然当空爆裂开来,公孙度喝道:“赤符化绫,朱绫缚鬼!敇!”
火球如一朵烟花般绽放开来,每一道火花都带出一条火带扭而出,这些火带与浊龙绫互相交织缠绕,一阵红黑光芒迸裂而出。
百子鬼母双手交叉一抖,浊龙绫上的黑气迅速大涨,像一层层的黑云翻腾涌现,又有无数的怨灵从丝带中挣扎爬出,疯狂地吞噬周边的术法真气,这黑气弥漫,一点点地将火光吞噬,不多会就能将这朱绫消灭殆尽。
公孙度眼见这赤符化绫的道法被浊龙绫所压制,并不起什么成效,急忙再飞出一道赤符,笑道:“你以为你这浊龙秽气当真无解吗?”
公孙度手掐道诀喝道:“九凤翱翔,破秽十方,金童接引,玉女侍旁,拜谒尊帝,朝礼玉皇,百邪断绝,却除不祥。弟子谨请九凤破秽将军,速降天罡,精邪亡形。天将神吏,径下云罡。星移斗转,潋艳三光,尊我符令,清净十方,急急如西王母天尊律令敕!”
九凤破秽符飞了出去,瞬间化作九只火凤,在空中嗡嗡嗡地转个不停,火凤飞入浊龙绫的黑气之中,不断喷薄出团团烈焰,火光四溢,将整个村子映照的红彤彤、亮堂堂。
浊龙绫一卷,如同巨蟒擎天而起,直奔九只火凤而去,公孙度深知这火凤凰只要被浊龙绫缚住必然会被吸走所有术法之力,赶紧捏诀控制九凤在空中躲避,一绫九凤在半空中追逐恶斗,这火凤喷出的火焰奈何不了浊龙绫,但浊龙绫也捆不住火凤,一时间两个僵持在空中不分上下。
如此过了一阵,浊龙绫越卷越盛,像一团黑压压的龙卷风一样,九只火凤被它缠绕住终究有些抵挡不住了。
公孙度见浊龙绫着实厉害,双指
朝着自己掌心一划带出一抹血色,喝道:“以血画咒!”
“九凤归一!”
烈焰融合,火凤暴涨数丈大小,凤翼抖中有无数焰火喷涌而出,红艳艳的将整个村子都炙烤的要融化开来。
火凤朝着百子鬼母猛吐一口火焰,百子鬼母急忙收回浊龙绫回身守护自己,这把火焰却没能被浊龙绫收进去,反倒是火球凌空把龙绫弹了开来。
火凤一击得手,立即得意洋洋地发出一阵叫嚣声。
百子鬼母颇有些恼怒,但她也看出这九凤破秽符的不凡之处,冷冷道:“倒还有些本事,只不过以你的真气继续驾驭这术法还能支撑多久?当然对付你这种小辈,我也不屑用如此卑劣的手法,你有九凤破秽符,我也有鬼婴,且看看我鬼婴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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