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娴!”吴王妃惊呼着去扶小妹。
阮季娴越过自家阿姐,直接哭倒在韦诚怀中,“诚哥哥,你就由着他们欺负我么。”
一个大姑娘众目睦睦之下,扑入自己怀中,韦诚的脸色实在是有些尴尬。到底顾及阮季娴的脸面,没有推开,反而是轻拍着安慰。
于是,阮季娴的哭的越发的伤心了。
吴王妃阮元淑怒不可遏,再怎么说自己都是皇家的媳妇,小妹也是皇亲,他竟然就敢骂“贱婢”
这是压根不把吴王府放在眼里啊!
“来啊,把他们都给我拿下,捆去京兆尹府,我倒要问问,天子脚下还没有王法了!”
随侍而来王府亲兵,一声应喏,亮出了兵刃。
苏浣拉着阿古达飞快地避到鲜于枢身后,她这个近乎本能的动作,令鲜于枢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苏浣终于将自己视作依靠和保护了。
不过,他甜蜜的微笑,落在阮元淑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诡异。喝声催促王府亲兵,“还不把他们捆了……”
她喝声未了,斜刺里蹿出三个劲装结束,手执刚刀的大汉。
眨眼的工夫,阮元淑甚至没看清楚,六七个王府亲兵,就被三人制服,扣在地上,半点动弹不得。
“难怪吴王丢城失地!连王府亲兵,尚且如此不济,遑论其他。”
鲜于枢丢下冷冷的一句话,牵着苏浣,扬长而去,任由他们一帮人,傻眼发呆。
身边的护卫,个个身手了得。
这个魏枢的来头,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韦诚以淡淡的微笑,敛去眸中的冷凝之色,问阮元淑,“王妃可知这京城中,有什么魏姓权臣么?”
“魏姓?”阮元淑摇头道,“这可从来没听说过。”
“是么。”韦诚的笑容越发的深讳难明,连吴王妃都没不知道的人家,身边却高手环伺。
京城之地,果然是藏龙卧虎啊。
鲜于枢一行人,还没进绥元堂的门,金氏就从里边迎了出来,说是早间吴王府差人送了贴子来,请殿下往三才观赴宴。
“原来,她们今朝是去蹋看地方的。”鲜于枢解了外袍,眸子里似笑未笑,“既然人家下了贴子请,不去总是不好。”
他这话,金氏听着略略吃惊,吴王府递贴子递了一个月了,他连见都不肯见,这会怎么又要赴宴了。
诧异归诧异,金氏一个字都没敢多问的退下。
倒是苏浣知道他的用意,剜了他一眼,嗔道,“你怎么这般孩子气呢。一点小事,你非要闹得人下不来台才罢么。”
“下不来台?!”鲜于枢冷笑道,“吴王府不过是苟延残喘,还有台阶下么?我是不知道的。不过,看在他替我省事的份上,倒是可以留他一条性命。”
勾结地方官员,轰抬粮价,以至激起民变。却又不能死守城池,被一帮游寇打得落荒而逃,丢尽了朝廷的脸面。
及至回京,四处游说攀结,妄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真是痴人说梦!
摆宴,好啊!
自己正好去瞧瞧,有多少朝臣会给吴王这个面子。
倒是省得自己一个个的去查。
吴王的酒宴,定在后晌申时初刻。
然才交未正,便陆陆续续的有人来。
所谓冠盖云集,洋洋大观。吴王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大半。
就在他忙于应酬之时,府中承奉匆匆行来,“殿下,摄政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