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枝看着霍郑,缓缓的道:“我看见,嫡福晋在,拎水,是,侧福晋的,妹妹,把嫡福晋推到,井中的,不是小姐!”
此话一出,众人皆讶然!
最像坏人的,却不是坏人,而最容易让人忽略的,却干下了罪大恶极之事。
霍郑也没想到此事会如此反转,当下吩咐手下,去捉拿乌林株。
大阿哥一直看着李棠卿,虽然知晓了此事乃乌林株所为,倒也不显得惊讶。
他本就觉得乌林株是最有嫌疑之人,只是他没有证据而已。
他看着牵着木枝手的李棠卿,原来,她也可以如此温柔。
本不是寡情之人,为何要对他冷语冰人?
他就如此惹他厌烦?
大阿哥看着二人相握的手,薄唇紧抿到失去血色。
很快,乌林株被几名官差拖了过来。
她面色蜡黄,身子瘫软,似乎是试图逃跑被擒住,衣服上沾满了灰尘。
她发丝凌乱的被官差扔在了地上。
乌林株跪在地上,哭诉道:“青天大老爷,真的不是奴婢啊!奴婢自从进府就在尽心尽力侍候侧福晋,就算是借奴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做出这样的是啊青天大老爷,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乌林株跪在地上,巧舌如簧的辩解着,似乎当真受了天大的冤枉。
木枝见此,慌张的道:“她,她,她在撒谎!”
她明明看见,乌林株与嫡福晋发生了争执,一怒之下将嫡福晋推入了井中。
虽然当时天色朦胧,但是,她躲在墙角看的分明,那个人就是乌林株!
李棠卿紧了紧木枝的手,暗示她不要再说了。
她看着伏在地上的乌林株,道:“霍大人,自古真假美猴王,如今我与她二人之中,必有一个是冤枉的!”
“霍大人您多年来办案入神,想必,不会当着大家的面犯糊涂吧!”
霍郑闻言,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棠卿,道:“谁是凶手,就算是皇上在此,也要依照朝廷律法严审才能做决定,岂是我等能够说的算?”
李棠卿耸了耸肩,道:“好,那接下就请霍大人还民女清白吧!”
伏在地上的乌林株闻言,眼珠子一转,忽然直起身,指着李棠卿义愤填膺的道:“好你个李棠卿,福晋一直待你不薄,没成想啊,你竟然如此歹毒!”
“你打了侧福晋不说,还将嫡福晋残忍的杀害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乌林株疾言厉色的指责着李棠卿,一时间,让不明真相的人,皆认为她是冤枉的!
此事虽然难办了不少,但是霍郑却乐见其成,他打着官腔对众人道:“既然如此,那就全部带回大理寺审讯吧!”
木枝紧张的死死抓住李棠卿的手,她没想到,有了她的指认,小姐还是会被带走!
几名官差授意,将伏在地上的乌林株拽起来,准备押走,却没想到,乌林株整个身子几乎趴在了地面上。
乌林株慌乱的喊道:“不,我不走!我是冤枉的!都是那个贱人做的!不管我的事!我不要去大理寺!放开我!”
如同市井泼妇的叫喊着,撕扯着上前的官差!
官差们见多了这种无理取闹的,一把扯过乌林株,扬手一巴掌。
乌林株当场被打翻在地,她无力的抬起头,半边脸迅速的红肿了起来。
她如同恶鬼般狰狞的看着李棠卿,忽然悠悠的问道:“不知李姑娘最近的饮食可好啊?”
在旁人看来,她现在还有心思过问李棠卿的吃食,这乌林株莫不是疯了?
但是,李棠卿清楚,她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乌林株买通了伙房的婆子,在她的饮食中下了药!可惜被她给发现了。
那是一种慢性毒药,可以让身体逐渐的敏感,脆弱,最后无法抵抗外界的刺激,而死亡。
这种药,可以悄无声息的杀了一个人而不会被发现。
至今,李棠卿都不知道乌林株是从何处购来此药。
伙房的婆子,能够为了钱财做出这种事,自然能为了更高的钱财来背叛她,乌林株还是低估了人心,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她在察觉到饭菜中有药的时候,就让浣枫收买了伙房的婆子!
如今乌林株是穷途末路了,将此事说出来,企图恐吓她。
未待李棠卿开口,一旁的霍郑,不耐烦了。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通体乳白色的圆球放在掌心。
圆球上刻着精致繁琐的镂空花纹。
霍郑将圆球放在手中掂量着,冷笑道:“此乃鬼工球,球中有球,共一十八层,乃十八层地狱之意!此球每一层皆雕刻着来自地狱的鬼煞,而且每一层都可转动,如果你是冤枉的,就将此球转动!”
“据说此球上附着死者的冤魂,它会以自断球体的方式,来指认凶手!”
霍郑伸手将鬼工球递给乌林株,笑着道:“你们二人就属你喊冤最甚,那就由你来转吧!”
乌林株看着面前的鬼工球,吞了口口水,镂空的球体,层层叠叠,让人眼花缭乱。
球体上张牙舞爪的恶鬼,好似能把人吞噬。
她仿佛从镂空的球体中,看到了嫡福晋的身影。
乌林株踌躇着不敢伸手,后背冒出了丝丝冷汗。
此时天色将晚,霍郑也不愿再在此处耽搁,他常年断案,从乌林株踌躇不敢接球的神情上,就能够断定她是凶手。
他将球收进怀中,道:“抓起来,回府!”
任凭乌林株百般狡辩,再也无人理会,李棠卿不屑的嗤笑一声。鬼工球她曾偶然见到过,只不过是用来观赏用的。
上面的图案并不是恶鬼图,而是山水花鸟,甚是美观。
只有乌林株那个蠢货会相信这种奇淫巧计,也亏得她做贼心虚,此事才能尽快解决!
李棠卿见霍郑已经走远,她放开木枝的手,转身往她居住的客房中走去。
大阿哥将惠妃娘娘交由宫女,忙抬步追上了李棠卿,与她一同往客房走去。
他边走边看着李棠卿的面色道:“今日在柴房,让你受苦了!”
李棠卿嗤笑道:“大阿哥说的这是哪的话?卿儿身为嫌犯,理应被关牢房。”
大阿哥闻言忽然一把拉住李棠卿,咬牙切齿的道:“卿儿!你到底要怎样?”